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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哈士奇的主人晃着悠闲的脚步在长椅另一头坐下了，他手里盘着两个核桃，跟着广播里的戏腔摇头晃脑：“我说小寇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寇扬同他打招呼：“李叔今天晚了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大爷转头往后边亭子里瞄了一眼，鬼鬼祟祟地挪近，压低声音像战时搞情报的地下工作者：“上回那只股，好家伙，真的大跳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大爷作为顽强的股市韭菜，炒股十来年亏出去半套房仍在坚守。

        寇扬因着欧皇的一段姻缘，跟这位大爷有点交集，后来看见他手里捂着的垃圾股，实在不忍心，帮着分析了一下，结果这老头还不信，跟他吹胡子瞪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寇扬笑问：“那您止盈了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减了三层仓，我悔得肠子都青了。有句话说对了，我们哪里玩得过那些人精操盘手。”李大爷戳着三根手指头直摇头，叹完又问：“你说你是干金融的，我瞅你确实有把刷子，具体是做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方宋酩悦还在视野里，在路尽头被一位阿姨截下了。兴许是被数落了大冷天穿拖鞋的事，宋酩悦有点尴尬地瞅了瞅自己裸露的脚尖。

        寇扬看得尽兴，不忘礼貌回复道：“操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大爷脑袋不晃了：“哦。”半晌，从鼻子里哼出来个气音：“割韭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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