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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宋酩悦冷不丁问他：“那个运动会，你是一定要去参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想让小朋友失望。”寇扬望着他那双和宋安猛很是相像的眼睛，很认真道：“你家小宝贝每次看着我的时候，我就在想，他想要什么我都要满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在等你审批同意啊，监护人大人。”寇扬笑了笑，试图让气氛轻松起来：“你会让小猛男失望吗？这是他人生第一场运动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酩悦没有回话，他低着头，帽檐遮住了大部分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，他突然推开寇扬，转头往外走：“失望是人生必修课，他得学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自从方才同那位许总通了两句话之后，宋酩悦的情绪再没好起来过，兴许被勾动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，整个人都处在一个压抑的憋闷的状态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丢下这句消极又冷酷的结论，身姿挺拔地跨过巷口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寇扬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了他，他眼神专注地从宋酩悦抿紧的唇滑到固执的眼睛上，“你真是这么想的吗？所以你打算从他三岁开始，就不断地为他创造、累积失望，从而让他熟练地应对这门课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酩悦沉默了，他偏过头去：“不是这个意思，谁会去做这种蠢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寇扬将宋酩悦的帽檐往上抬了抬，让光线照进漂亮的眼睛。他从刚刚就想干这件事了，这下满意地点了点头，看着他温声道：“嗯，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尽是坦途。我知道你想他开心恣意过一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这不是希望就可以做到。命运在给人残忍的时候，可从来没想过心慈手软。”宋酩悦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，但寇扬从他的声音里抓到一丝微小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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