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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徐梦之适时递上一瓶水，李兰舟去拧瓶盖时忍不住倒吸一口气。拿开一看，就连瓶盖上也全是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梦之赶紧抢过来帮他拧开，发表完演说着实消耗精力，李兰舟用手肘扶着瓶身一口气灌下去半瓶。

        手上血沾的到处都是，好在只是擦破了皮，没有太深的口子。新伤又多了几道，李兰舟没在意，洗了手贴上几块胶布了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缓过来，环视一圈屋内的狼藉，低下头擦了擦脸颊：“去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梦之抱住他：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兰舟被他圈在胸前，思考半天：“我吃不下，我想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梦之哄小孩似的：“不能喝酒，你上次在外面喝酒把我吓得半死。我最近找到一家很正宗的法棍，带你去买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兰舟声音马上变了个调，用手肘往后顶他：“我就知道你在怪我，怪我给你丢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梦之笑了几声，搂紧他的腰：“不，我不会怪你。更不会怪你给我丢人。你知道你的《垃圾》现在被安妮挂在画廊最显眼的位置吗？过几天杜姐就会来联系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兰舟猛的抬头，又蔫蔫地垂下去：“无所谓，我又不在乎。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梦之把下巴搁到他的肩上，嘴唇凑到他耳边，叹息似的耳语：“来之前，我还以为是杨老师的儿子让你很烦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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