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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阶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衣衫,疼到嘴唇苍白发抖,也只敢说一句黑,疼,他甚至不敢说,他害怕。
眼睛看不见,四周除了被子,触碰不到任何东西。
他想去抓住,但是,他做不到,手上的伤,让他连想抓一个让他有安全感的物体都做不到。
他在混沌中听到了萧沂的声音,但是又觉得,没什么用的。
萧沂是个心狠的,他对于尘阶,从来不会有从医者的温润,他拿他试药,看着他的痛苦,施暴者才不会向他施以援手。
他会在他身上带那些难受的东西,会绑着他,会把他吊在房梁上,求饶了,就会被吊的更久,手臂会因为长时间的回不过血,肿胀好多好多天,被绑着的时候,腿会充血,在被松开后,他站不起来,会被踹下去,床上的人披上衣服,就那么看着他艰难的穿上衣服,爬出去,留在屋里,会被罚。
尘阶语气里都是哭腔,他害怕,疼,难受,就这么硬生生抗了半晚上,他到底要怎么做啊,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,怎么就,这么难呢,他甚至不奢求自己能过的有多好,他只是想吃饱,他只是不想睡在外面,太黑,太冷了。
萧沂看着尘阶半敞开的衣衫里露出的白布,那为数不多的没有被包裹的皮肤上,是已经愈合的伤口。
伤口能好,伤疤却不能。
他上前抱住了尘阶,却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就僵住了,他有些疑惑,喊了几声尘阶的名字。
尘阶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,他的脑袋空白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,然后便下意识的想推开。
但是他现在的状态,推在萧沂身上的力气,几乎让人感受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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