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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只是偶尔，也会想起身体被他抱住的温热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被路易又一次抱住，周子书有点无措，但半点不抗拒，他犹豫着把手放到路易背上轻轻抚摸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，路易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，周老师。”路易保持着这个姿势，没有抬头。“我只是觉得，我以前对历史的理解还是太肤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哪个祖上阔过的国家不爱讲自己祖先的荣耀呢？即使埃及现在都是信仰伊斯兰的阿拉伯人，他们也会吹嘘千年前的古埃及王朝；欧洲那么多民族国家，也都上赶着去找古希腊、古罗马人认爹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路易脚踩的国家，有着谁都不能比拟的可考文明长度，喜欢历史再正常不过，只是路易没有想到，他们不只是宣扬自己的历史，对那些弱小贫穷、动乱落后的历史，作为他们眼中所见，同样地记录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突然就觉得，我替你做的翻译工作也伟大了起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子书不好意思极了。“什么伟大不伟大的，你也很努力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和路易有时候会对周子书这样纯粹的、善良的人有滤镜一样，周子书也对路易有一个“出身贫苦童年不幸自律自强努力拼搏天资聪颖”的主角滤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希望路易能是贫瘠土地上开出的花朵，证明那儿是有肥力的，一朵两朵三朵，让那里也有机会开出更多的花，慢慢地，贫瘠的土地也会变成肥沃的花田。

        路易从他肩膀上抬起头，两人鼻尖轻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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